随缘: 今天的诗 ao3:likebethat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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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豹玫瑰】平凡⑧

感觉小天使催更都没用,自己想更才行。

所以我想更了。


“Mr.Ross,辞职,可不是个好决定。”

“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?”

“继续留在他身边,你已经获得他的信任,会是美国与瓦坎达交往的中介,你清楚国家利益至上。”

国务卿合拢手掌,注视着不再说话的Ross。他看上去糟透了,颓废着肩膀,失去了身为美国人的自信和骄傲。他急需休假一段时间。

官方没有透漏出一点昨天的消息,这是瓦坎达内部的事,世上只有Ross一个美国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是他还失去了那段记忆。

这让国务卿回想起几天前,瓦坎达国王亲自来找他,就为了让Ross留在职位上,想必也是无比信任他,为了他都可以交出振金。现在反倒是Ross退缩了,谁也搞不清他的想法,他向往这份工作,怎么会突然辞职呢?


“我不适合,我需要忘掉他。”他终于开口了。

“出于真心的话?”

国务卿放下手头的文件,专心看着Ross。Ross匆忙地点下头,好像害怕自己反悔,起身就要离开。

“假的,我的孩子。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忘掉,你撒谎的能力有待提高,不要刻意去移开目光,那会透漏出隐藏的感情,你纠结的事情太多,为何不活的轻松些?”

Ross又坐回椅子,和国务卿平视,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,仿佛了然总有人会发现真相。

“国王向来都活的不轻松,永远脱离不了责任。我涉足其中,再也不能活的轻松。待在他身边,他会面临无数的危险和困难。我在乎这点,在乎他的未来。”

国务卿笑起来,他都没想到Ross的对手是自己的心境。

“那就去帮他,成为他的左膀右臂,赋予他真正的生活。”

Ross没有接话,怔怔地看着他,又像在看不属于他的生活。他比谁都清楚这很关键,这是未来,全凭他的选择。想起那天的举动,如果子弹真的射穿他的心脏,他也不会有后悔的地方,这会给国王解决麻烦,成为把柄是件难看的事。

Ross还没来得及关心他,就开始去编造谎言,装作不认识他,本以为这样会感到释然,结果是一点都没有,看着他独自离开的背影,双眼更湿润了。

国务卿放轻语调,带上了难得的关怀,但官腔难改。

“你的国家需要你继续奋斗,复职不容易,你该从国家角度思考接下来怎么做,关于振金的收购计划还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Ross沉思一会,“我还需要思考,有个问题,我必须问他。”


早晨的圆日被乌云挡住大半,光芒微弱。像极了父亲告诉他的故事,你所向往的一切,都在灰暗后面,等到光明再次降临,你才能认清光明的意义。它是必不可缺的,它是永不消失的,它一直存在。

但他什么时候会来到身边呢?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负责,不是一位合格的国王。”

T'Challa松开房间阳台的扶手,对身后的护卫队长Okoye说,这听上去更像是扪心自问。

“但我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人,会给他选择的权利,只要他不愿意去瓦坎达,可以毫无理由的退出。”

Okoye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示,耳内装的通讯装置此时响起,这提醒她有人在门口摁响了门铃。

她前往门口,准备有礼貌的和拜访人打招呼,在外更要注重保密身份,措施做的很有效,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他们。在看到监控的视频,她的笑容消失了,眼中浮现出漠视。是那个美国人,胆子真大,让国王受伤了还敢来。她很早就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他,更不可能给他开门。

“让他进来。”

T'Challa绑着绷带的手此时捏住扶手,他看到了楼下的Ross,眼中的雀跃没有隐藏,他想跑下去,抱住他,温暖他经常冰冷的手,询问他的身体情况。但是他知道他不能,迈不开脚步,太多东西在阻拦他,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松的和他交流。

远离边界的内陆怎么也接触不到宽阔的大海,多么绝望的事实。

Okoye不着痕迹地叹口气,撇下嘴给他开门。

她阴沉的脸色让Ross语塞,Ross礼貌地展露微笑,不用话语,他都能看出她有多讨厌他。

她擦着他的肩膀而过,力度明显到附带恶意,“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
留下Ross对着空门发怔。


最终他还是进去了,T'Challa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收起夹在手指间的香烟,他始终没有点燃,就差那么一点,每次都差那么一点。

T'Challa将完整的香烟藏在手心,背着手望着站在远处的Ross,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。

Ross搓了搓手,略微扫了国王一眼,“工作上的事,你应该来一趟。”

“好。”他没有犹豫。

看着Ross的背影,他把烟放进裤兜内。原谅他一直不理解父辈是怎么对付困难,他想把心掏出来检查一番,夜晚总在叹息。为他感到患得患失,只有在看到他的时候才能笑出来,但他还资格继续拥有吗?

想获得真正的完整又该多难?


Okoye坐在前面开车,Ross的手靠着车门扶手,看着窗外渐淡的圆日,内心乱糟糟,他偷瞄一眼T'Challa受伤的右手,看上去恢复许多,这让他莫名松口气。但他不能再去看一眼,害怕通红的眼眶再次涌出泪水。

“那不是振金, 才会让你受伤。”

“那是父辈的制服,继承下来。等我有资格的时候才可以穿属于自己的制服。”

“要怎么做才会有资格?”

“用它保护人,保护真心想保护的人。”

Ross抿起嘴,不再去看国王。

“格外愚蠢……”Ross喘鼻一笑,自己装的太辛苦,他不敢去看国王,害怕被识破。但他还能怎么办?现在就去抱住他,跟他说所有的真心话,想和他去瓦坎达,想一起面对危险,想感谢他拯救了自己的生命。但是,他什么都没说。最好把这些想法埋藏在心底,狠狠的烧毁,只字不提,就为了让国王此生无他,也许是自己太弱小了,什么都不能给予他, 才会忍住感情冷眼相待。

“我从未后悔,这是我做过最值得的决定。”

T'Challa笑着说,眼里满是真情。

Ross忽然对他伸出手,“把烟给我。”

T'Challa差点握住他的手,他的喉咙里发出带着笑意的哼声,还是被发现了,他把烟递到Ross手上。

Ross意外的接触到T'Challa的手指,突然的冰冷让他措不及防。他将烟握在手里,看向国王的时候,国王不再看着他。他盯着烟看了几秒,丢到车内的储物盒里。

“不要养成坏习惯,会很难改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T'Challa想Ross永远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抽烟,但有他的这句话足够,不会再有下一次。他的国家还需要他,轻易的放纵并不会改变什么,实际的行动才能改变现状。


到达关押Klaw的安全屋,T'Challa先下了车,审视四周,并没有发现威胁,他敲敲车窗,让Ross出来。

刻意的默契让他们保持并肩走,T'Challa放慢脚步踏着Ross的节奏走路,这不像是最后一段路,拐角处还有走一段走廊,阴暗的灯光照不亮前路,如果这是最后的并肩时刻,那就让我陪着你走完。

Okoye跟着他们身后,没有说什么。T'Challa比早上更有精神了,就是因为这个渺小的美国人。虽说可笑,但她也做不了什么。

手下为Ross打开保险门,T'Challa不能进去,他只能透过防弹玻璃看里面的情景。他的视线跟着Ross,看着他坐下来,而他对面的Klaw这时吃惊地瞪圆眼睛,好像看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。

“下午好,我想可以开始审问了。”Ross首先说。

“乐意配合。如果你想知道丢失的振金在哪,我恐怕要说不。”

“理由。”Ross抱起胳膊。

“都被Erik那家伙买走了,他拿去做了振金制服,你说不定见过。”

Ross感到脖子隐隐发痛,眨眨眼稳定波动的情绪。

“我不信,还有别的振金在你手上。你为什么要去博物馆?”

“你还不懂吗?可以把你引出来,国王也就跟着会来。当初他为了让你复职付出了多少努力,了解的人都知道,你对他有多重要。”

Ross看向玻璃,从他这里根本看不到那边的人,但他知道国王就在那里,格外温暖的目光在注视他,传递来信心,抓住了他慌乱的视线。

他直起腰,“引出国王有什么用?”

“很有用,比你想象的有用。告诉我,对于瓦坎达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
“那是个第三世界的国家,富产纺织品,羊毛制品,时髦衣服。”

Klaw打断他,“那都是表面,探险家一直在搜索‘黄金城’。我是唯一见过,并且活着逃回来的人。那里城墙镶嵌宝石,太美了。但我最后被赶回来了,还好振金卖了不少。卖给了国王的敌人,你说可不可笑,是瓦坎达的人。”

“他需要振金干什么?”

“不知道,太多用途了。”

Ross微微皱眉,“审问的时间还长,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这件事。”

“这样吧,告诉我你对他的想法,Mr.Ross,你对国王是什么样的感情呢?他救了你,你应该相当感谢。”

“那是愚蠢的举动。”他快速说完。

“那他何必去救一个愚蠢的人呢?”

Ross哑声无言,再看向玻璃的小动作被Klaw注意到,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哈哈哈!我看的到你!国王来了!您的跟班来了,您怎么会不来呢?”

T'Challa撇下眼,难缠的盗贼,他有办法对付他。

“Everett,今天先到这里。”他看到Ross不适的捂着额头,手贴上玻璃。

Ross点点头,额前的冷汗冒出来,用手背粗略擦下。没有回头推开保险门就离开。

T'Challa轻轻拉住Ross胳膊,他差点就让他独自离开了。

“让我陪你回去。”

Ross没有拒绝,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,“好。”

他越是洒脱,越像是掩饰。T'Challa望着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
一路无言,Ross回到了他家,想想几天前差点就在这里结束生命,他有些不敢开门,害怕见到倒在血泊里自己。但T'Challa始终都待在他身边,用手挡住子弹。一次次救了他,从未说过一句怨言。

现在进入室内了,他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目光,扑到他身上,将所有感激和难过的眼泪都发泄出来。他昨天梦到自己对T'Challa开枪,看着他倒地流血的样子,自己面无表情。他想扇自己一巴掌清醒点,现实是自己开枪后,有人紧紧抱住了自己,一刻也没松手,带他从黑暗中走出来。

而自己给了他什么?我不认识您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忘记了所有的感情。

他忽然苦笑一声,捂住眼睛。

T'Challa听到Ross发出的细微声音,没有向前一步,默默攥紧了手。

“我去收拾行李。”他背过身时已经再为自己的理由感到可笑,他初来美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,还是Ross给了他一切,一个温暖的家。他有什么好收拾的物品?Ross随时都可以把他赶出去,但他未这样做过。国王只能回到卧室整理一番,铺平床铺,让外人觉得那间房从未有人居住过。

“别走。”

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,却分外有力量。

T'Challa闭上眼,停在卧室门口。

他回过身,走到一直捂眼的Ross面前,Ross忽然放下手,直直地看着他,张开口想说话,焦急地皱着眉。

然后T'Challa抬起手捂住Ross的嘴,轻轻地覆在Ross的下脸上,低下头吻过那只手的背面。

“取决于你。”T'Challa的话清楚地传到Ross耳中。

“不…我不能。我必须要问你……”

T'Challa放下手,专注地看着他,就像从前那样,包容的目光从未消失。

“你真的杀了Erik Killmonger的父母吗?”

Ross哑着声音,“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的错。”他自言自语补充道,蓝眼睛一直看着T'Challa,充满了信任。


“不。”T'Challa接受了他的目光。

“这是我的错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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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不是个经常写虐的人,所以虐都是暂时的,你可以想象HE时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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