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缘: 今天的诗 ao3:likebethat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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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豹玫瑰】平凡⑦

这章高能。

上章写到:协力抓到了偷振金的Klaw,Ross被Erik带走。

前文:

Ross靠着客厅的墙,他握着手机的右手停在半空,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人。一个黑漆漆的手贴上他肩旁的墙壁。

他不能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,这不像国王平常的样子,沉默太久了。Ross顺势向旁边挪过去,他还要打电话了解工作的进展,Klaw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安全屋,他有些后悔就这样跟着国王回家,没有亲自看守Klaw。

一旁的手举起来,手指关节处的银色金属折射出惨白的微光。Ross的微笑难以维持,只觉得陌生感在侵袭他。

他直射那覆着威胁的目光,在揭开真相的瞬间被狠狠地捂住嘴,手上紧握的手机被夺走。

随后他听到瓦坎达语,比起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愤怒,他更不能理解Erik拥有黑豹的制服,就以此轻易地骗了他。

Erik忽然停止说话,偏过头看一眼Ross,他看到了溢满焦急的目光,反而笑出声,将语言转变成英文,继续说:

“看来你很在乎他,但你是否愿意为他付出一切?甚至放弃自己国王的身份,我想接下来我要考虑究竟杀不杀他。”

Ross的瞳孔骤然放大,奋力挣脱开他的手,被紧抓过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。

“他是瓦坎达的国王,你为什么这样做?”


国家之间的矛盾已经足够复杂,现在国王又面临内部的威胁。T'Challa的品行优秀,他不会为自己招惹敌人,黑豹是国家的象征,任何瓦坎达人都已此为信仰,这个敌人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这样做。


他残忍又嘲讽的笑笑,逼近Ross一步,说出令Ross震惊的答案。

“他亲手杀害了我的父母。”


Ross摇头,刚张开嘴就被掐住脖子,那只手将他缓缓举起来,很快仅剩脚尖能碰到地面。Ross说不出话,还在不断摇头,微微的刺痛在脖颈蔓延,有类似针的东西扎进血管。

“你懂那是什么感觉吗?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的痛苦。”


跟踪手机没有效果。国王一把抓起Klaw的衣领。

“告诉我!他在哪?”国王差点把他从审讯椅上揪起来,在场人都听到肉体和椅子格挡处碰撞的声音。


一旁的女侍卫见此沉默不语,其中脖上戴上金色圈环的队长微微抿嘴。短短几天没见,国王的变化很大,他不再向从前那样对紧急情况保持镇定,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失踪的美国人有多么关心,紧皱着眉,语气里充斥着难耐的焦急。

国王放下手,头顶的灯光没能照亮他的面孔,阴沉的目光让Klaw不住咽下紧张的口水,他扯出一个难为情的笑容。

“敬爱的国王,你需要冷静一下。我们来达成一个交易吧,我把他的位置告诉你,我们的过去既往不咎,如何?”


侍卫队长Okoye向前一步,侧目观察国王的表情。这不可妙,虽然她的权利没有达到干涉国王做出决定的地步,但她爱自己的国家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做出错误的决定。

国王微微张开嘴,没有说话。他还在权衡两件事的重要性。身为国王应该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切,惩罚犯罪的人,如果这件事能顺利解决,外人就不会再轻易去挑战他们,甚至偷取振金。

但对自己重要的人现在身处困境,Ross协助自己办事,抓住Klaw也有他的功劳。但这不是让他最终做出决定的理由。

Ross不特别,他只是自己在外遇到的普通美国人,没有大本领,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,但他拥有任何瓦坎达人都不曾拥有的品质,他是深藏在泥土中的鲜艳,是带着刺的骄傲,却不曾刺伤任何人。没人试图心疼他,他值得被疼爱,国王已经破开那层灰暗的泥土,就差小心翼翼地捧起他,保护他,用鲜血呵护他。

“我愿意。”T'Challa绷着嘴角,目光坚定不移,没有丝毫后悔。


他的电话这时响了,强烈的预感迫使他向手机看去,他在看清号码的瞬间接通了电话,明明当时只看了一眼,他就深深记住Ross的电话号码,是那部旧手机的号码。

“T'Challa。”

他无比迫切的声音出现,他却没有笑,反而握紧手机。

每个人都知道他尊称他为国王,没人会念他的名字。连他的母亲在他长大后也不再叫他的本名,这种强烈的疏远感迫使他成为一个国王,拥有有所有人的尊重,却没有拥有所有人的真诚。

他曾希望将来有机会听到Ross亲口叫他的名字,大方直白地称呼他为T'Challa,那是发自真心的话,会成为永生难忘的事情。

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的原因,他听到Ross的声音并没有松开紧握的手,反而感到什么东西刺痛了他,如果呼唤是为了表达感情,他宁愿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失去希望的声音。

“放弃吧,别管我。”

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缓缓传来,生命之息在逐渐消逝。

“你在哪?告诉我!”他的声音掺杂着连自己都不熟悉的颤抖。

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声,仿佛没有重量,就要转身离开。

“我知道你是位好国王,但这都不重要了。信任不代表一切,如果你再见到我,我会害死你……”

“Everett,我求你,告诉我在哪?”他伸起一只手扶起额头。


Ross坐在墙边,松开手机,微仰头闭上湿润的眼睛,淡银发顺着墙壁一路滑下,脸颊贴到冰冷的地板上。


“快去查,有消息告诉我。”

侍卫队长诧异地接过手机,国王真的越来越不明智了,她无言转身离开。


T'Challa用两根手指掐住眉心,号码就是线索,手机一直都在Ross家中。无论如何他都等不下去,能找到的希望渺茫,他也要去试。能让他畏惧的事情很少,他不怕任何威胁,他可以堵上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切。内心的冷静在强调他的不理智,如果有选择,他愿意选择丢下沉重的振金制服,舍弃自己的身份,在属于自己这段年轻的年龄里做出想做的举动。

信任也许不能代表一切,但这最基本的感情,却是支撑一切感情的支柱。

他们都是随时会面临危险的人,如果不能一起面对,那又有什么价值呢?


Klaw笑笑说:“看来您已经知道他在哪了,我就不说了,只是我们之间的约定……”

T'Challa回过头瞟一眼Klaw,从他的眼角都能看出威慑的力量。

Klaw凝固着笑容,看着国王离开,脸上的赘肉都含上了嘲弄的意味。不过这样也好,他也想看到一代年轻的国王是如何毁掉自己,不出意料,他应该会见到最可怕的场面。


T'Challa扶上Ross家的门框,剧烈地喘着气,跑车的速度都追不上他,他自己跑过来,穿过几条街道,避开了堵车的地方,很快就到了。

破门进去会耽误时间,还不如选择上次的窗户。他还没告诉Ross上次从窗户进去的原因,那样能更快见到他。

他转身跳过一段及腰灌木,跃过一片低矮草地,到达了窗户前。

双手攀上窗户,顺利推开。但心头的强烈感情还在扰乱他的思绪,他有些想嘲笑自己,自己见不到Ross恐怕就不能冷静下来。

害怕开始侵占每条神经,取缔了紧张,他害怕双脚着地后只能看到毫无生机的卧室,恐惧重要的人不能出现。他顾不上喝口水,即使嗓子疼痛无比,那片海才是他想拥有的一切,瓦坎达从没有拥有一片海,现在他将有机会真切感受到,又怎会狠心错过。

走过空寂的走廊,毫无生命迹象。再走过拐角,就会到达客厅,最后的寄托的希望在这里。

一个人看到振金制服的影子,举起手中的枪。

国王感受到了背后轻微的触碰,没有继续前进,也没有直接回头处理威胁,而是说:“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你错了。”

长久的无人应答,T'Challa蹙起眉预感到不对,能在这里用枪指着他的除了Erik Killmonger这个叛徒以外,不会再有别人。

他不经意地向附近的镜子望去,撇见了熟悉的灰色西装。

那是Ross。

他还没能反应过来,接着就从镜中看到向后倒去的身影。他迅速转身,一把捞住Ross的肩膀,他的头没有撞到地面,T'Challa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脖子,意料之外看到通红的掐痕,极为细小的刺伤也揪住他的睁大的眼睛。

身前的Ross迟疑了几秒,试图开口说话,伸起双手推着T'Challa。他分不清他到底是谁,很大的可能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Erik,眼前的一切在模糊中显得窒息,Ross盯着这副面具,痛苦地失声呻吟,既然逃不了,那就靠自己解决他,他一直没松开手中的枪,释然地苦笑扯动无力的嘴角。


他用上最后的力气,失去光泽的蓝眼睛添上一层揭不开的雾,化作冰冷顺着眼角流下,他不恨穿着这身衣服的人,如果是T'Challa,他更没有勇气举起枪对准他的胸口。这是愚蠢的举动,而他也无力分辨面前人到底是谁,那不会是国王,他没必要拯救自己,在他心里,肯定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,懂得牺牲才会有成功。

他只能希望T'Challa和瓦坎达都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。


T'Challa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,Ross就像失去和外界的联系,拒绝关注面前的人,阻绝一切呼唤。T'Challa从他眼中看到浓重的不舍和不会退缩的坚定。

Ross握着枪对准胸口,连空气都凝固了。他闭眼一笑,还是做不到,将子弹击中振金制服,去伤害那个人。

他想给自己一个痛快,指尖的颤抖不复存在,足够扣下扳机。


砰——


声音传了很久,一直没有消失。T'Challa紧紧抱住他,抚摸着Ross的头发,把他贴近自己胸口。冒着轻烟的子弹最终钉入墙壁,透亮的泪珠滑落到地板,裂缝在蔓延,映上心头堪比狠狠刺入的锋利,什么办法都不能修复如初。


又是新的一天,年轻的护士推开房门。

最近来了一位伤者,在政府的特殊部门工作。自从他来后,一位身份显赫的人经常来探望他,只是他的品味不敢恭维,穿着一身不算显眼的西装,像他这样的人应该穿订做的西装,不过他的气质足以打败很多政界人士。但相比脖颈受伤的美国人,他更应该躺下来好好休息。

一只黝黑的手掌骨头被震裂,那是多么强的攻击才会导致这样的伤口。然而他只允许简单处理,绑上绷带后就起身离开,在等美国人处理完伤口才靠在座椅上昏睡过去。


女护士进入门,看到Ross很早就清醒了。他恢复的不错,至于刺伤,验取的结果是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,会对人的脑部造成影响。但听说那位有身份的人可以找到特殊机构治疗这种伤。

“谢谢你天天都能来。”

护士笑了笑,接受Ross感恩的笑容。

“还有一个人天天来,你应该认识他。”


Ross感到熟悉的目光就在附近,随着望去,一位黑人就站在门那里,身上穿着令他喜欢的西装,顺着向下,他手上绑着白色绷带,这深深吸引他的目光,脑内又回响起震耳的枪声,有一只手保护了他,让他避开了危险。想着又瞧起憔悴不已的人,他看上去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但眼中满是情感,复杂到不能具体识别。

他感觉自己熟悉他,熟悉到想流泪。

“你还好吗?Everett。”那人开口说,充满期待。

Ross觉得自己该客气点,有人在关心自己。但他感到鼻子一酸,喉咙干涩疼痛,任何客套话都说不出,感到万分不适。明明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一处极为隐蔽又深埋的伤口就这样轻易裂开,他捂住沉闷的胸口。

最后只能微勾起嘴角说:“不好,一点也不好。”


“我不认识您,但谢谢您的关怀。”

说着,眼泪从脸颊流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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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戴手套更文,凉透了……

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更新,想日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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